的瞬间，映出防火门玻璃外扭曲的笑脸。

“林小姐，要退房吗？”

女声带着黏腻的水汽，门把手开始咔嗒作响。

我摸向口袋里的房卡，金属边缘划过指尖。

突然想起红衣尸体胸口的房卡——1003室的门卡。

或许规则里的“退房”需要特定条件？

手机屏幕跳出新短信：“红鞋匠的尺码是42。”

高跟鞋声突然消失。

我数到第七声心跳，门缝下渗出暗红色液体。

顺着台阶往下跑时，应急灯开始明灭。

在第五层转角，我看见消防栓上贴着张纸条：“员工守则：1. 永远不要帮客人找东西2. 凌晨三点后不要相信清洁工3. 客房部制服是深蓝色4. 电梯故障时走安全通道5. 红鞋匠只在单数楼层出没”落款是酒店后勤部，盖着新鲜的血手印。

手表显示00:17，距离三点还有两小时四十三分钟。

我撕下纸条塞进口袋，听见上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。

“滴答、滴答”的水声从头顶传来。

在B1层出口，我发现了洗衣房。

洗衣机正在轰鸣，滚筒里翻涌着带血的床单。

墙角堆着几十双红皮鞋，尺码清一色42。

“要帮忙吗？”

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

穿深蓝色制服的清洁工正用拖把拖地，他的工牌写着“张建军”，袖口沾着可疑的黄渍。

我想起纸条上的第三条规则。

“客房部制服是深蓝色”，所以他是安全的？

但第二条又说凌晨三点后不能相信清洁工。

现在是零点二十，还有两个多小时。

“我在找...”话到嘴边突然顿住。

第一条规则说“永远不要帮客人找东西”，但这里没有客人，只有清洁工。

或许我才是客人？

“找这个吗？”

他从裤兜掏出个金属怀表，表盖上刻着“林”字。

我伸手去接时，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：“酒店里的时钟都是错的，只有停摆的那个是真的。”

怀表显示00:25，但秒针纹丝不动。

张建军松开手时，我注意到他指甲缝里卡着碎玻璃。

洗衣房的滚筒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，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张嘴：“三点之前杀了他。”

手机震动，新短信：“清洁工的怀表是生路。”

张建***身继续拖地，拖把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。

我握紧怀表，表链突然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