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疼痛从胸腔炸开，一股腥甜涌上喉咙。
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，一口鲜血就喷在了被单上。

傅沉砚的背影在门口顿了顿，终究没有回头。

......

再次睁开眼睛，刺眼的白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。

消毒水的气味告诉我，这里是医院。

"姜小姐，你终于醒了。"

护士正在调整点滴，见我醒来松了口气：

"你管家要是再晚点打120，你可能后果不堪设想......"

她欲言又止，眼神充满同情。

脱口而出的问题，瞬间被我压下。

傅沉砚满心满眼只有宋疏柔，又怎么会送我来医院？

护士还在一旁小声道：

"你对消毒水严重过敏，又延误治疗，还被人胡乱注射药物，能救回来真是奇迹。"

我苦笑。

与其说是奇迹，不如说是命硬。

病房门突然被推开，傅沉砚风尘仆仆地走进来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。

他看见我醒了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，我竟在其中捕捉到一丝愧疚。

我连忙摇头，甩开这个念头。

"昭宁，小妈也没想到你情况这么复杂，她对你是一片好心，你别怪她。"

这是结婚五年，傅沉砚难得的对我说话温柔。

却都是为了宋疏柔。

"小妈因为你的事自责得生病了，你要没事了，就跟我过去给她道个歉，安抚一下她。"

原来，他的温柔，都是有代价的。

我静静地看着他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。

"她差点害死我，你让我去给她道歉？"

"我不说了吗，她是一片好心，现在已经自责得寝食难安，你还想怎么样？"

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
我慢慢坐起身，在傅沉砚期待的目光中，拿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他。

"滚！"

玻璃落地，碎片四溅，就像我支离破碎的心。
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