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在公司加班吗？”

我盯着他，一字一顿问。

他脸白得像纸，支吾说不出一句话。

我朝客厅走了两步。

常文远一个激灵，立即将叶晓棠护在了身后。

“你有事冲我来，别欺负棠棠。”

“常文远，你不该给我解释吗？”

常文远眼眉低垂，一声不吭。

倒是叶晓棠先开了口。

“姐姐，你别为难远哥了。是我先喜欢上他的。”

她理直气壮。

我被气笑了。

“真不要脸，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？”

她梗着脖子，目光坦然。

“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，感情里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。”

“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，远哥喜欢我，被爱的人永远没错。”

她紧紧握着常文远的手。

“倒是你，远哥和你已经没感情了，你何必还要死缠着不放手呢？你又老又丑，胸都下垂了，到底拿什么和我比啊？”

“你闭嘴！”

我猛抬起手，朝她挥去。

她躲都没躲。

因为常文远扼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别闹了！”常文远冷着脸，“有什么事回家说。”

叶晓棠被他挡在身后，突然一阵干呕。

常文远神色惊慌：“怎么了棠棠？”

她咬着嘴唇，看着我道：

“可能是肚里的宝宝被吓到了吧……”

我如遭雷击。

“你怀孕了？”

常文远脸色惨白，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
我不顾一切挣扎。

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，朝她砸去。

“***别闹了！”常文远挡在叶晓棠身前，“怀了，怀了怎么着吧？”

“她肚里是我的孩子，已经找人看过了，是个男孩，你再敢碰她一下，信不信我弄死你？”

他恶狠狠盯着我。

拎着我的领子，将我拽了出去。

外面依旧下着雨。

他拖着我，把我拉进了车里。

锁上车门之后，他深深吸了口气。

理智回笼后，语气重新变软：

“对不起，老婆，我刚刚太激动了……”

“棠棠她只是个小姑娘，还怀着我的孩子，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
“我对不起你，你打我吧……”

他扯着我的手，往自己身上砸。

边砸边哭。

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。

我静静看着他，胃里又泛起恶心。

“离婚吧常文远。”

他拼命摇头。

“我不想和你离婚，咱们十年的感情，怎么能说放就放？”

我又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所以你要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，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？”

他蹭了蹭鼻尖。

“你是我老婆，她……只是个过客罢了。”

“妈一直想要个男宝，你做高龄产妇本来就危险，我也是心疼你啊。等她把孩子生下来，我会和她断的。”

“别离婚好不好？求你了老婆。”

他低三下四地求。

我看着他，突然想起律师和我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