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拽出我嘴里的卡片，看见上面的口水，小心地用纸巾擦拭。
女儿的眼神带着警告。
我抬头试图去解释。
满嘴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“豆豆，如果你再这样，我考虑要把你送走了。”
我心里难过。
这孩子恋爱脑的症状又加重了。
没救了。
我要怎么做，才能让她意识到喜欢一个人并不能弥补内心缺失？女儿把卡片小心的收在盒子里，然后放在衣柜最高的地方。
我仰头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。
摇动的尾巴渐渐停下。
我开不了口，没有办法骂她。
以前活着的时候，我习惯性的拿起鸡毛掸子，逼着她放弃才停下。
现在女儿大了，我也死了，武力解决不了问题。
亦如无数次那样，我靠在女儿怀里，任由她***我的皮毛。
“你放心，我会带你一起去。”
我呜呜了几声。
她的眼睛里都是温柔，像极了小时候对我撒娇的样子。
“即使我恋爱了，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。”
我不是这么想的。
真的。
我希望你别和渣男恋爱啊。
女儿缺爱是因为我们夫妻的贫穷。
我们这一代，国内的生活水平并不好，又刚刚失去了分配工作。
我和老公只能南下打工，把女儿丢给乡下的爸妈。
她不是出类拔尖的孩子，和我一样普通平常，和老公一样老实安稳。
女儿初二时，我和老公终于存下一笔小钱，到城里一家团聚。
但近十几年的生活习惯不同，她到了新环境与我有了隔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