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泊野避开她的视线,深邃的眼眸浮浮沉沉,“阿黎,乖一点好不好?我不想用下作手段对付你,但闹过了,我不介意折断你的翅膀。”
一股寒意从脚底心蔓延。
鹿黎气得浑身发抖,抬手又是一巴掌:“周泊野,你指定有那啥大病。”
周泊野被打了也不生气,轻笑一声,牵起她的手,手指穿过她的指缝。
十指相扣。
“知道我有病,黎黎就别激我。”
声音温柔缱绻,似情人的呢喃。
鹿黎被恶心的不行,当即就要回怼回去,谁知周泊野不按套路出牌,俯身就要去堵她的唇。
熟悉的气息喷薄在脸颊,鹿黎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。
抬脚就踹向他的裤裆。
周泊野瞳孔一缩,敏捷避开,鹿黎得了自由,用力擦着被亲过的地方。
“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感情,周泊野,你给不了就趁早放手。
想让我为爱做三,你别痴人说梦。”
她爱他。
是在互相尊重的基础。
让她放弃尊严和原则,去追求所谓爱情,那她宁愿从来没爱过。
周泊野被她嫌恶的眼神刺痛,许久,很淡的笑了一声:“阿黎适可而止,给台阶就下,别作过头,回头哭着求我。”
“那你就擦亮眼睛看看,我到底会不会回头。”
鹿黎扔下这话,愤怒摔门离去。
夜半时分,秋风萧瑟。
鹿黎和陈念念一前一后出了酒吧,一到没人的地方,陈念念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,瞪着一双三角眼,声音刻薄质问:“看我出糗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鹿黎这会身心俱疲,不想和陈念念吵,掀了掀眼皮,绕过她去开驾驶座的车门。
她的无视被陈念念认为是挑衅,娇哼一声,不依不饶拉住鹿黎的袖子。
“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?说的好听是你和周泊野谈了六年,说的难听就是被人白白睡了六年。”
陈念念别的不行,刺激人却很有一套,她今天在酒吧跌了面子,就想让鹿黎也跟着不痛快。
只是她低估了鹿黎心性,即便戳了痛脚,也只是不冷不淡地扫一眼。
陈念念其实还挺怵鹿黎,放以往得了警告,早就偃旗息鼓。
可今晚当着那么多人面被羞辱,这口恶气怎么也要找鹿黎出一出。
“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,还是说你恼羞成怒了?”“嘴巴不想要了?”鹿黎语气很淡,听不出情绪。